我前世是只靠打架争宠的流浪猫,死时才发现自己树敌无数。重生为贫民窟小女孩那天,
巷口蹲着三个前世被我挠瞎眼的猫崽——如今成了混混。“小野种,
你妈就是被我们推下天台的!”他们嚼着口香糖笑。我舔掉嘴角的血爬起来,
突然笑了:“知道猫有九条命吗?”几年后,我踩着他们染血的衣服当上黑市女王。
当最后一点力气从我这具十七岁的、遍布陈旧伤疤的猫躯里抽离时,
我正蜷缩在垃圾箱后一个勉强避风的破纸箱里。冬夜的寒气像无数根冰冷的针,
刺透我早已不再蓬松的毛发,扎进骨头缝里。肺像个破旧的风箱,
每一次艰难的抽吸都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和呼噜呼噜的杂音,喉咙里梗着化不开的浓痰。
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,在呼啸的寒风和内脏的剧痛中飘摇。
走马灯似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眼前闪回:初春温暖的阳光,
刚被第一任主人、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抱在怀里时,她身上甜甜的奶香。她叫我“雪球”。
可惜好景不长,她妈妈嫌我掉毛,一个装着我的纸盒就被放在了陌生的街角。我拼命地叫,
爪子挠着纸盒内壁,直到喉咙嘶哑,外面只有冷漠的脚步声。然后是第二任,
一个独居的画家老头。他的阁楼里堆满画布和松节油的味道。他喜欢把我抱在膝上,
用粗糙的手指挠我的下巴,画我慵懒的姿态。我学会了在他心情低落时,用脑袋蹭他的手,
发出最谄媚的呼噜声。直到他酗酒越来越凶,一次醉后踢翻了画架,颜料泼了我一身,
也泼灭了我那点可怜的温情。我被扫地出门,带着一身洗不掉的蓝绿色污迹。
接着是第三任、第四任……公园长椅上喂我火腿肠的阿姨,
她家有只凶悍的大狗;便利店夜班小哥偷偷收留我的储物间,
直到被店长发现……每一次短暂的收留,都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,
我用尽浑身解数讨好——翻出柔软的肚皮,用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们,蹭他们的裤腿,
发出能融化人心的喵喵叫。我太知道人类喜欢什么样的猫了,温顺的,粘人的,
会“感恩”的。但每一次,总有“后来”。后来,他们搬家了,过敏了,怀孕了,
或者干脆就是厌倦了。每一次被抛弃,都像被剥掉一层皮。我开始明白,温情是奢侈品,
活下去才是硬道理。城市丛林里,
下的阴影都可能藏着竞争者——那些同样饥肠辘辘、同样渴望一个纸箱、一口残羹的流浪猫。
争抢开始了。为了半根掉在地上的香肠,我可以和一只体型比我大的玳瑁猫撕打半个钟头,
直到双方都鲜血淋漓;为了一个相对干燥的空调外机箱位置,我能埋伏在暗处,
等那只占据位置的橘猫放松警惕时,猛地扑上去,用尽全力将它撞开,亮出爪子凶狠地哈气,
不惜在它背上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。我变得警惕、多疑、凶狠。
讨好人类是我的生存技巧之一,而与其他猫的争斗,则是刻入骨髓的本能。
我抓瞎过不止一只试图抢我地盘猫的眼睛,咬穿过挑衅者的耳朵。身上每一道新增的伤疤,
都换来片刻的喘息和一个更响亮的名号——这片儿不好惹的“独眼煞星”。我的左眼,
是在一次惨烈的群殴后,视力永久受损,现在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光影。
争抢、受伤、舔舐伤口、再去争抢……日子在血腥味和垃圾的酸腐气中循环。直到这个冬天,
寒冷和年迈彻底拖垮了我。曾经矫健的身躯只剩下嶙峋的骨架,皮毛脏污打结。我知道,
时间到了。黑暗温柔而坚定地包裹上来,带着解脱的诱惑。也好,这操蛋的一生,
终于……结束了。剧痛!一种被强行塞进狭窄管道、骨头都要被碾碎的剧痛,
猛地将我混沌的意识撕扯回来!“哇——!
”一声尖锐的、属于婴儿的啼哭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爆发出来。光线刺眼。
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和…血腥气?身体沉重而陌生,软绵绵的,
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推挤着。“出来了!是个丫头!”一个粗粝的女人声音响起,
带着如释重负的疲惫。我奋力睁开被粘液糊住的眼睛。模糊的视野里,
是低矮、布满污渍的天花板,一盏昏黄摇晃的白炽灯。
一个面容憔悴、汗水浸透鬓发的年轻女人,正虚弱地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,
眼神复杂地看着我——有瞬间的温柔,但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麻木和绝望。
一个穿着沾满油污围裙的干瘦老太婆,这大概是接生婆?此时她正用一块看不出颜色的布,
粗暴地擦拭着我身上的血污。这里…是哪里?我不是死了吗?
这身体…这啼哭…一个可怕的念头,瞬间缠紧了这具幼小的心脏——转世?我,
那只在垃圾堆里咽气的流浪猫,变成了一个…人类婴儿?而且,
出生在这样一个散发着贫穷、肮脏和绝望气息的地方?“啧,又是个赔钱货。
”接生婆嘟囔着,把我随意地裹进一块同样肮脏的布片里,塞到那年轻女人身边,“苗翠,
你自己看好了,我锅里还烧着水。”苗翠…是我的母亲?她只是疲惫地闭上眼,
连碰都没碰我一下。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灭顶的恐慌席卷了我。
前世为了活下去摇尾乞怜、斗得你死我活的记忆尚未褪去,
转眼就被塞进了一个更弱小、更无助的人类躯壳里,而且开局就是地狱模式?这算什么?
命运的嘲弄?接下来的日子印证了我的恐惧。这个被称为“泥螺巷”的贫民窟,
是城市最肮脏溃烂的伤疤。苗翠,我的生母,
是个靠给附近小作坊缝补衣服和偶尔站街勉强糊口的女人。她对我的态度,
比前世那些最终抛弃我的人类更冷漠。喂奶像是完成任务,
换尿布时动作粗鲁得让我感觉自己像块破抹布。更多时候,
她把我丢在那个散发着霉味的、用破木板和砖头搭成的“床”上,自己出去,
一去就是大半天,留下饿得直哭的我。饥饿,是刻在这具新身体里最深刻的记忆。
前世的饥饿感是火烧火燎的胃袋,是看到食物时疯狂的冲动。而人类的饥饿,似乎更复杂,
更磨人,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虚弱和冰冷的绝望。在这种环境下,
属于“苗小九”(苗翠随口给我取的名字,排行第九,
前面八个据说都没活过周岁)的本能迅速苏醒。求生!活下去!无论用什么方式!
我开始观察,用那双属于婴儿、却装着老猫灵魂的眼睛。
我很快学会了在苗翠心情稍好或者需要我配合时,挤出最天真无邪的笑容,
比如有邻居或偶尔上门的男人时。我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,
甚至笨拙地伸出小手去够她的衣角——模仿着前世讨好人类的样子。
这招有时能换来半瓶兑了水的劣质奶粉,或者一个不那么粗暴的拍打。更多时候,
我要靠自己。当苗翠出去,把我一个人锁在如同牢笼的昏暗小屋里时,
饥饿像无数蚂蚁啃噬着小小的肠胃。我学会了用尽全身力气,像只蠕虫一样翻滚、爬动,
去够床边矮桌上任何可能的东西——半块发硬的馒头屑,几粒掉落的米粒,
甚至角落里一只缓慢爬行的蟑螂。抓到什么,就往嘴里塞什么,
用仅有的几颗乳牙拼命地啃咬、吮吸。
生存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关于“食物”的认知和前世作为猫的些许矜持。
日子在饥饿、肮脏和苗翠阴晴不定的情绪中缓慢爬行。我像一株生长在石缝里的杂草,
顽强而扭曲地汲取着任何一点能活下去的养分。
属于前世流浪猫的警惕、隐忍和为了食物不顾一切的狠劲,
在这具人类幼小的身体里悄然扎根。三岁那年冬天,
一场来势汹汹的高烧差点要了“苗小九”的命。苗翠舍不得钱,只用凉水给我擦了几次,
就任我在破棉絮里自生自灭。高烧带来的幻觉中,
前世无数张猫脸在眼前晃动:那只被我抓瞎左眼后凄厉嚎叫的玳瑁猫,
那只被我咬穿耳朵、仓皇逃窜的健壮大黑猫,
还有更多在争斗中败在我爪下、带着怨恨眼神消失的对手……它们的眼睛,
在黑暗里幽幽发亮,充满了冰冷的怨毒。身体滚烫,意识模糊,只有那些充满恨意的猫眼,
如同跗骨之蛆,死死地盯着我。“喵…呜…”我烧得糊涂了,
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、类似幼猫的哀鸣。就在我以为这次真的熬不过去时,
身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这濒死的极限和前世记忆的**唤醒了。
一股微弱却异常灼热的气流,从冰冷的小腹升起,艰难地、缓慢地流遍四肢百骸。奇迹般地,
那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的高热,竟然在这股微弱气流的冲击下,一点点退了下去。几天后,
我活了下来。身体依旧虚弱,但眼神里,
多了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属于掠食者的冰冷。那场高烧,
烧掉了“苗小九”最后一点属于正常人类的懵懂,
也点燃了那点潜藏在这具转世之躯里的、属于前世“独眼煞星”的凶戾之火。
四岁生日刚过不久的一个黄昏,苗翠又出门了,照例把我锁在家里。饥饿感准时来袭,
胃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、揉搓。我在昏暗的屋子里徒劳地翻找,
连只蟑螂的影子都没看到。绝望和一种被长久压抑的暴躁在胸腔里冲撞。
我扒着那扇钉着木条、只留一条缝隙的破窗户,像只被困的野兽,徒劳地向外张望。
巷子里很安静,只有远处传来的模糊市声。就在这时,三个半大男孩的身影晃进了巷口。
他们穿着脏兮兮、明显不合身的衣服,头发乱糟糟的,嘴里叼着劣质的烟卷,或是别的什么,
眼神里带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流气和狠劲。他们显然是泥螺巷这一带的“小霸王”,
以欺负更弱小的孩子为乐。其中一个瘦高个,脸上有几粒显眼的麻子,眼神尤其阴鸷。
另一个矮胖,咧着嘴,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。第三个留着刺猬头,
脖子上挂着一根脏兮兮的红绳。他们漫无目的地踢着地上的碎石,
目光扫视着巷子两侧破败的门窗,像是在寻找乐子。然后,那个麻子脸的目光,
猛地钉在了我扒着窗户缝隙的脸上。“嘿!看呐!苗寡妇家那个小野种!
”麻子脸用夸张的、带着浓浓恶意的声音喊道,指向我的方向。另外两人立刻来了精神,
嘻嘻哈哈地围了过来。刺鼻的烟味和汗臭味隔着窗户缝隙飘进来。“小野种!看什么看!
”矮胖子用力拍了一下窗棂,震得灰尘簌簌落下。“没爹的野东西!跟你妈一样**!
”刺猬头对着窗户缝隙啐了一口。污言秽语像冰冷的污水泼过来。
若是以前那个真正的四岁孩子,或许只会吓得大哭。但此刻,占据这具身体的灵魂,
是一只饱经争斗、骨子里刻着凶性的老猫。这些辱骂,如同当年那些野猫挑衅的嘶吼,
瞬间点燃了我心中压抑已久的暴戾!
囚禁的愤怒、前世被抛弃被伤害的怨恨、此刻被肆意侮辱的屈辱……所有情绪如同火山岩浆,
在我小小的胸腔里轰然爆发!前世面对强敌时那种不顾一切、以命搏命的狠劲,
支配了我的身体!“啊——!”一声尖利得不似人声的嘶吼从我喉咙里迸发出来!
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兽,双手猛地抓住窗户上那根看似最松动的木条,用尽全身的力气,
歇斯底里地摇晃、拉扯!身体里那股在高烧时出现过的微弱热流,
似乎感应到了我极致的愤怒,猛地变得灼热汹涌!“咔嚓!”一声脆响!那根腐朽的木条,
竟然真的被我硬生生掰断了一截!断口处露出尖锐的木刺!
外面三个小混混显然没料到这个一直被他们视为“小野种”的丫头会有如此疯狂的反应,
都愣了一下。就是现在!我将那根带着尖锐断口的木条紧紧攥在小小的手里,
像握着一把粗糙的匕首。身体里那股热流疯狂地涌向手臂!趁着他们愣神的瞬间,
我猛地将手臂从那被我扩大的缝隙里伸了出去,目标明确,用尽全身的力气,
狠狠地向离窗户最近、正张嘴想骂什么的麻子脸刺去!动作迅捷、凶狠,
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!完全不像一个四岁孩子能做到的!“噗嗤!”木刺尖端,
精准地扎进了麻子脸**在外的大腿!位置不算深,但绝对够痛!“嗷——!!!
”杀猪般的惨嚎瞬间响彻泥螺巷!麻子脸捂着血流如注的大腿,痛得原地跳脚,脸色煞白。
矮胖子和刺猬头惊呆了,看着麻子脸腿上涌出的鲜血,
再看看窗户缝隙里我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、如同恶鬼般的眼睛,
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!“疯…疯子!她是个疯子!”矮胖子吓得声音都变了调,
下意识地后退。“妈的!快走!”刺猬头也慌了神,赶紧去搀扶惨叫的麻子脸。
三人如同见了鬼,连滚爬爬、狼狈不堪地逃离了巷口,
只留下麻子脸一路的惨嚎和滴落在地上的斑斑血迹。我喘着粗气,
小小的身体因为用力过猛和极致的情绪波动而剧烈颤抖。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根染血的木条。
那股灼热的气流在体内缓缓平息,留下一种脱力后的虚浮感,
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、冰冷的畅快!看着他们逃窜的背影,看着地上那刺目的红色,
一个冰冷而带着血腥味的念头,如同破土而出的毒芽,在我心中疯狂滋长:原来…人类的血,
也是热的。原来…力量,真的能带来恐惧和…尊重?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,
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腥甜——不知是刚才用力咬破了嘴唇,还是空气中飘散的血气。
前世在无数次争斗后舔舐伤口的记忆,与此刻的感觉奇异重合。窗户的破洞灌进冰冷的夜风,
吹在我滚烫的脸上。我松开手,那根染血的木条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恐惧?不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、黑暗而强大的力量感,正从这具幼小的身体深处,伴随着前世猫妖的戾气,
缓缓苏醒。泥螺巷的夜,似乎从这一刻起,变得不一样了。泥螺巷的规矩,是用血写成的。
刘麻子腿上那个血窟窿,成了我苗小九在泥螺巷底层孩子圈里立下的第一块染血的界碑。
巷子里那些曾对我指指点点、或者想从我这个“没爹的小野种”身上找点乐子的半大孩子,
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。不再是轻蔑和戏谑,而是混杂着惊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。
“离苗寡妇家那个疯子丫头远点!”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警告。这很好。至少,
我扒着窗户缝隙向外张望时,再没有无聊的石头和唾沫飞过来。饥饿依旧是我最忠实的伙伴,
但那股在高烧和搏命时涌现的灼热气流——我姑且称之为“气”,
成了我生存下去、甚至获取食物的新依仗。我发现,
当强烈的饥饿感或者被威胁的愤怒达到顶点时,这股“气”就更容易被激发出来。
它能让我的力气在短时间内变大,动作更敏捷,感官似乎也更敏锐一些。虽然还很微弱,
持续时间也短,但足以让我在泥螺巷这个弱肉强食的丛林里,开辟出一点点生存空间。
我开始有意识地“狩猎”。目标不再是蟑螂,
而是那些在巷子里游荡、被大人疏忽照看的更小的孩子手里,或者掉落的食物。
一块咬了一半的油饼,半根沾着灰的麻花,一个被捏得变形的包子……我像一只真正的猫,
潜伏在阴影里,观察,等待时机。当目标落单,注意力被别处吸引时,
我便调动那点微弱的“气”,像一道瘦小的灰色闪电般冲出去,一把夺过食物,转身就跑,
钻进熟悉的、堆满杂物的死角,狼吞虎咽。偶尔也会失手,被对方的大孩子追打。
挨打是家常便饭,但我学会了在挨打时护住要害,蜷缩身体,
像猫一样用最小的代价承受伤害,同时寻找机会反击——用指甲抓,用牙咬,用头撞,
无所不用其极。每一次带伤逃脱,下一次的“狩猎”就更加谨慎和狠辣。
我身上很快增添了新的淤青和抓痕,但眼神却越来越冷,像结了冰的深潭。五岁那年冬天,
苗翠死了,死得无声无息。她是被人从天台上推下来的。发现时,
身体已经僵硬地蜷缩在巷子最深处的垃圾堆旁,像一堆被随意丢弃的破布。
脸上残留着惊恐和痛苦,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。巷子里的人议论纷纷,
带着事不关己的冷漠和一丝隐秘的兴奋。有人说她是欠了高利贷还不上,
有人说她是招惹了不该惹的男人,还有人说她是自己失足摔下来的。警察来了,草草看了看,
问了几句,就把尸体拉走了。泥螺巷死个人,如同死只老鼠,掀不起多大风浪。我没有哭。
只是站在家门口,远远地看着那片被清理后还残留着一点暗红色污迹的地面,看了很久。
心里空落落的,像被挖走了一块,但那块地方,原本也没什么温暖的东西。苗翠的死,
只是让我彻底失去了那点微薄的、名义上的庇护,让我成了一个真正的、无人在意的野草。
葬礼?不存在的。一个烂木板钉成的薄皮棺材,被几个收了点钱的男人抬到了城外的乱葬岗,
草草埋了。我跟在后面,像条沉默的影子。看着泥土一点点盖住那口薄棺,
属于“苗小九”和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脆弱的联系,也彻底断了。就在这时,
一个充满了恶意、带着刻意拔高声调的声音,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:“嘿,小野种!
看什么呢?想你那个**的妈了?”“啧啧啧,摔得可真惨呐,脑浆子都崩出来了,
跟砸烂的西瓜似的!”“知道是谁干的吗?哈哈哈,就是我们哥几个啊!谁让她不长眼,
挡了我们大哥的财路?”我猛地转头。巷子口,逆着冬日惨淡的光线,
站着三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刘麻子,他的腿似乎还有点瘸,和矮胖子,刺猬头!
他们比两年前更高壮了些,脸上的流气和狠劲也更足,嘴里嚼着口香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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