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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女友结婚,我弹了一整天月光精选章节小说无广告阅读 二十盏灯小说 (二十盏灯)小说全集免费在线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12 22:55:03    

我第一次见到林晚,是在十九岁那个被雪冻得脑袋发懵的傍晚。彼时我刚结束**,

站在便利店的玻璃门前呵白气。指尖攥着半凉的关东煮杯子,萝卜在昆布汤里泡得发透,

咬下去只剩软烂的纤维,连带着那点可怜的暖意也在齿间散得干净。雪是下午三点开始下的,

起初只是天空漏下的星子,后来就变成了漫天漫地的白,把街对面的路灯揉成毛茸茸的光团,

连带着玻璃上我的影子,都晕成了模糊的一团。

我正盯着那团影子发呆——想着要不要再买份热乎的鱼丸,

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得像雪粒落地的脚步声。不是皮鞋踩雪的硬响,也不是运动鞋的拖沓,

是棉鞋裹着雪,落地时带着点软乎乎的闷声。“请问,你知道附近的24小时药店怎么走吗?

”我回头时,她正站在离我半步远的地方。肩上落着层薄雪,

发梢沾着的雪粒被店里漏出的暖风吹得发亮,像撒了把碎钻。她穿一件浅灰色牛角扣大衣,

拉链没拉到底,露出里面米白色高领毛衣的边,领口还沾着根细绒。

手里攥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浅粉,脸颊却冻得通红,

像被雪吻过的富士苹果。最让我记挂的是她的眼睛,像浸在冰水里的玻璃珠,亮得清透,

却又蒙着层慌,眼尾那颗小痣跟着睫毛颤,像只找不到方向的小兽。“往前走两个路口,

右转就是。”我指了指雪幕深处,那里的路灯已经快被雪埋了,“不过雪下得大,

路边的冰没化,你慢些走。”她点点头,眼里的慌色淡了些,轻声说“谢谢”。

话音落了又顿住,目光落在我手里没有热气的关东煮杯子上,眉头轻轻皱了下:“天这么冷,

你怎么站在这里喝?凉了对胃不好。”我愣了愣,低头看了眼杯子里飘着油花的凉汤,

笑了笑:“刚买的,还没来得及喝。”其实是在这里站了快半小时——**的便利店没暖气,

我想等这阵雪小些再回学校,却忘了手里的东西会凉。她没再追问,只是拉开帆布包的拉链,

从里面掏出一副浅灰色的手套。针织的,指尖绣着小小的梅花,针脚歪歪扭扭,

有几处还露了线头,却看得出来是用心勾的。“我多带了一副,你拿着吧。

”她把套子递到我面前,指尖碰了碰我的手背,带着点凉,“雪天路滑,别冻着了手。

”我迟疑着没接。那时候的我还带着点少年人的戒备,总觉得陌生人的好意里藏着麻烦。

可她的眼神太认真了,没有多余的热情,只有一种温和的笃定,像雪地里烧着的一小簇炭火,

让人没法拒绝。最终我还是接了过来,指尖触到毛线里残留的体温时,

心里忽然像被雪水浸过的糖,慢慢化出一点甜。“那你呢?”我问她。

她已经拉上了帆布包的拉链,闻言晃了晃手:“我没事,我走得快,很快就到药店了。

”说完,她转身就走进了雪幕里。浅灰色的大衣在白茫茫里晃了晃,像一页被风吹动的纸,

走出去几步,又忽然停下,回头朝我挥了挥手。雪落在她的发梢,像撒了把碎糖,

我站在原地,看着那抹浅灰慢慢变成个小点,才低头摸了摸手套上的梅花——原来真的有人,

会把温暖分给陌生人。后来我才知道,那天她是为了给突发高烧的外婆买退烧药。

外婆住在老城区,没电梯,她跑了三家药店才找到开门的,回去时雪已经没了脚踝,

裤脚全湿了。那副手套我一直放在书包最里层,每次摸到歪歪扭扭的梅花,

就会想起那个雪天里,眼睛亮得像玻璃珠的女孩。寒假结束后,

我在选修课教室再见到林晚时,手里的《艺术概论》差点掉在地上。那天我迟到了,

抱着课本在走廊里跑,鞋底蹭着瓷砖发出刺耳的响。推开门时,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,

只有最后一排还留着个空位。我猫着腰往里走,刚要把课本放在桌上,

就听见前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轻得像羽毛:“这里有空位。”我抬头,

就看见林晚坐在前一排靠过道的位置,正回头朝我笑。她的头发长了些,披在肩上,

发梢微微卷曲,比雪天里多了几分柔和。穿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,领口别着枚银色的小别针,

是朵小小的玉兰花。“是你?”我惊讶得声音都变了调,周围有人看过来,我赶紧压低声音,

“你也选了这门课?”她点点头,眼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:“真巧,

我还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。”说着,她往旁边挪了挪,给我让出更大的空间,“快坐吧,

老师要来了。”那天之后,我们成了选修课的固定搭档。每次上课,她都会提前占好位置,

在我桌上放一块热乎的红豆饼——是学校门口那家老店的,皮酥得掉渣,

咬一口能流出甜津津的馅。她喜欢喝不加糖的拿铁,

说能尝出咖啡最本真的苦;我偏爱加双倍奶的热可可,甜得能裹住舌尖的凉。每次在咖啡馆,

她都会看着我把热可可喝得见底,笑着说“你好像把所有甜都攒在这里了”,

指尖轻轻点了点我的杯子。我没告诉她,其实是和她在一起时,连空气里都飘着甜。三月初,

学校举办艺术节,我报了钢琴独奏,林晚报了绘画展。那段日子,

琴房和画室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。琴房在教学楼的顶楼,没暖气,冬天冷得像冰窖。

我练琴时,手指冻得发僵,按在琴键上没力气,她就把暖手宝放在我手边,

自己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画速写。笔尖划过纸的声音和钢琴声叠在一起,像首安静的歌。

有次我练《月光》,弹到慢板时,忽然听见她轻轻的抽气声。回头一看,她正盯着速写本,

眼里闪着光:“沈知,你弹得真好,像把冬天的月光都装在琴键里了。”我愣了愣,

手指停在琴键上,余音绕着冰冷的空气转了圈,慢慢散了。“你喜欢就好。”我说。

其实那首《月光》,我练了整整一个月,就是想弹给她听。她的画室在一楼,朝南,

有扇大窗户,下午的阳光会斜斜地照进来,落在画架上。我没事的时候,就会去画室陪她。

她调色时,我会帮她递颜料,看她把晚霞的粉、雪的白、天空的蓝揉进画里。她画得很认真,

眉头轻轻皱着,嘴唇抿成一条线,眼尾的痣跟着睫毛颤。有天深夜,我练完琴去画室找她,

推开门就看见她趴在画架旁睡着了,侧脸贴着未完成的画。画纸上是一片雪景,

雪地里站着两个女孩。一个攥着关东煮杯子,手缩在袖子里;一个递出手套,

浅灰色的大衣在风里飘。路灯的光在她们脚边织出暖黄的圈,连雪粒都画得亮晶晶的。

我轻轻把外套披在她肩上,她忽然醒了,睫毛颤了颤,小声说:“沈知,你来了。

”“怎么不回去睡?”我问她。她揉了揉眼睛,指了指画:“想把这幅画画完,

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”说着,她拿起画笔,在两个女孩的中间,添了一串小小的脚印,

“这样就好了,像我们一起走在雪地里。”那天我们走回宿舍时,雪又下了点,很小,

像撒了把盐。她走在我旁边,肩膀偶尔蹭到我的,带着淡淡的皂角香。走到宿舍楼下,

她忽然停下脚步,抬头看着我,眼里映着路灯的光:“沈知,你说,我们会不会一直这样?

”我攥紧了口袋里的手套,指腹蹭过梅花绣纹,没说话,却在心里点了无数次头——会的,

一定会的。有些事情我们都没有明说,但那天过后,我们心照不宣的更多了几分默契。

变故是从四月开始的。林晚的外婆病情反复,住进了医院。那段时间,

她总是在课间躲在走廊角落打电话,声音压得很低,偶尔能听见“发烧”“输液”的字眼。

挂了电话,就对着窗户发呆,眼神空落落的,像丢了魂。我想帮她,却不知道该做什么。

只能每天早上给她带热乎的粥——是学校食堂的南瓜粥,她喜欢喝;替她抄好笔记,

用不同颜色的笔标出重点;晚自习时,把暖手宝悄悄推到她手边。有次她趴在课桌上哭,

肩膀一抽一抽的,头发散下来,遮住了脸。我坐在旁边,没敢抱她,只把纸巾递到她手里,

轻声说“我陪着你”。她抬起头,眼睛红得像兔子,鼻尖也红红的,哽咽着说:“沈知,

我好害怕,我怕外婆会离开我。”“不会的,”我握住她的手,她的手很凉,我用力攥了攥,

“外婆会好起来的,我们一起等她好起来。”那天晚上,我陪她在医院待了很久。

外婆睡着了,她坐在床边,握着外婆的手,

轻声说外婆以前的事——说外婆家院子里的石榴树,

每年夏天都会结满红通通的石榴;说外婆会给她做桂花糕,

甜得能粘住牙齿;说外婆知道她喜欢画画,攒了很久的钱,给她买了第一盒水彩笔。

我坐在旁边,安静地听着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,又酸又胀。

那时我以为那会是我们的永远。真正的裂痕,是从旁人的目光里开始的。

不知道谁将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传了出去,那时还没有开放到对同性的爱情视若无睹的程度,

虽然不至于诋毁谩骂,但好奇和议论总是免不了的。起初只是零星的议论。

我们一起去食堂时,总有人对着我们窃窃私语,眼神像带着刺;周末去公园喂猫,

有个同校的学生盯着我们牵在一起的手,拉着身边的人说“你看,

他们就是我说的那……”;甚至在选修课上,老师提问时,我和林晚同时举手,

下面都会传来一阵哄笑。林晚性子软,每次被人打量都会攥紧我的手,指尖冰凉,

身体也会轻轻抖。我想替她挡回去,比如瞪回去,或者说句“关你们什么事”,

她却总拉着我走:“别理他们,我们自己知道就好。”“可他们……”我不甘心。“没关系,

”她摇摇头,眼神却很虚,“只要我们好好的,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。”我知道她是怕麻烦,

怕事情闹大,怕外婆担心。可我不怕那些目光,我怕的是她眼里的慌——那慌像雪地里的冰,

会慢慢冻住她的勇气。有天晚上,我们在操场散步。风卷着落叶打在我们脚边,

发出沙沙的响。她忽然停下脚步,声音很轻,像被风吹得要散了:“沈知,

我妈给我打电话了。”“阿姨说什么了?”我问她。她低下头,看着地上的影子,

沉默了很久,才说:“她问我们是不是……不一样。”风把她的头发吹到脸上,她抬手拨开,

指尖都在抖,“她说女孩子之间不能这样,会被人笑话,会毁了自己。还说如果我再这样,

就不让我去医院看外婆了。”我攥住她的手,想反驳,想告诉她“我们没错”,

却看见她眼里的泪,像断了线的珠子,掉在地上,很快就没了痕迹。“沈知,

”她的声音带着颤,“我也想不管他们,可我外婆还在医院,我不能让她担心。

我妈身体也不好,有高血压,我怕她生气……沈知,我们……要不要先冷静一下?

”“冷静一下?”我愣住了,手里的温度瞬间消失了,“林晚,你说的冷静一下,

是什么意思?是像陌生人一样,还是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?”“不是的,”她急忙解释,

眼里满是慌乱,“我只是觉得,我们现在这样太冲动了,等过段时间,等外婆好起来,

等我妈接受了,我们再……”“等?”我打断她,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,“等多久?

等别人的眼光不再像针一样扎在我们身上,还是等你终于觉得,我们这样是错的?林晚,

你是不是也觉得,我们这样不对?”她咬着唇,没说话,眼泪掉得更凶了。过了很久,

才轻轻点了点头:“沈知,我怕。我怕别人的议论,怕我妈的眼泪,

怕外婆失望……我真的好怕。”那天我们吵得很凶。我红着眼问她“你到底喜欢我什么”,

问她“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”,问她“你是不是只是一时兴起”。

她只是哭,说“我不是”,说“我也不知道”,说“我好难”。最后,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,

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,却还是说了句“好,我们冷静一下”。我独自走回宿舍时,雪又下了,

比上次更大,落在脸上冰凉,像有人在轻轻打我的耳光。我把那副手套从书包里掏出来,

手指反复摩挲着梅花绣纹,直到指尖发僵——原来有些温暖,不是攥紧了就能留住的。

冷静期成了无声的疏离。我们不再一起上课,不再一起去食堂,不再一起在琴房和画室待着。

遇到了,也只是匆匆点头,然后各自走开。有次我在图书馆遇到她,

她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书,阳光落在她的脸上,很温柔。我想走过去,却看见她看到我时,

眼神里的慌乱,然后迅速低下头,假装没看见。我的脚步顿在原地,

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闷得发疼。艺术节颁奖那天,我的钢琴独奏拿了一等奖,

她的绘画展也得了一等奖。后台的走廊里,人来人往,很热闹。我抱着奖杯,正想去找她,

就看见她站在不远处,手里拿着那幅雪景画。“沈知。”她先开口,声音很轻。我走过去,

看着她手里的画,画里的两个女孩还是那样,站在雪地里,脚边是暖黄的光。“恭喜你。

”我说。“恭喜你。”她也说,然后把画递到我面前,“给你。”我接过画,指尖触到画纸,

很软。翻到背面,看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:“谢谢你的冬天,很温暖。

”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,砸在画纸上,晕开了墨迹。“林晚,”我哽咽着说,

“我们真的要这样吗?”她看着我,眼里满是不舍,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:“沈知,对不起。

”那天之后,我们彻底断了联系。她不再给我带红豆饼,我也不再去画室陪她。

琴房里的暖手宝凉了,画室里的颜料干了,选修课上的位置空了——我们的秘密基地,

慢慢变成了回忆。六月初,我在学校门口的便利店遇到了林晚的朋友。她告诉我,

林晚要去英国留学了,爸妈已经帮她申请了学校,九月初就走。“她外婆也希望她去,

”朋友说,“说换个环境,对大家都好。”我愣在原地,手里的关东煮杯子差点掉在地上。

原来她的冷静一下,是早就想好的退路。我找到她时,她正在收拾行李,房间里很乱,

到处都是打包好的箱子。看到我,她的眼神里满是惊讶,然后是慌乱。“你要去英国?

”我问她,声音很轻,却带着颤抖。“嗯。”她点点头,低下头,不敢看我的眼睛,

“我爸妈说,英国的艺术院校很好,对我的专业有帮助。外婆也说,让我出去见见世面,

别总待在一个地方。”“那我们呢?”我看着她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“林晚,你要走了,

那我们之间的事,就这么算了吗?”“沈知,”她抬起头,眼里满是愧疚,

“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,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。我觉得,我们现在这样,

分开对我们都好。你可以有更好的未来,不用被我的事拖累;我也可以在英国,重新开始。

”“重新开始?”我笑了,眼泪却掉了下来,“林晚,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走?

是不是在你说冷静一下的时候,就已经决定要放弃我了?”“不是的,”她急忙解释,

眼里满是慌乱,“我只是……我只是觉得,我们不合适。沈知,你太冲动了,

你从来都不考虑现实,你以为只要喜欢就够了吗?可现实不是这样的,我们要面对的太多了,

我真的扛不住了。”“扛不住?”我看着她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,“林晚,

你从来都没有试着跟我一起扛过。你只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,选择了放弃我,选择了逃避。

你说你怕别人的议论,怕**眼泪,怕外婆失望,可你有没有怕过,我会难过?

有没有怕过,我们就这样错过了?”她的嘴唇颤了颤,想说什么,却最终只是低下了头,

声音轻得像蚊子叫:“沈知,对不起。”那天我没有再跟她争辩,

只是看着她收拾行李的背影,心里的温度一点点冷了下去。我知道,无论我说什么,

她都不会改变主意了。她就像当年雪天里那个递出手套的女孩,温柔,

却也懦弱——她能给我一时的温暖,却给不了我长久的勇气。机场送别的那天,天气很好,

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。林晚穿了件白色连衣裙,站在安检口前,手里攥着护照,

眼里的泪像要掉下来,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:“沈知,你要好好的,以后要多照顾自己,

别总像以前一样,冬天不知道戴手套。”我看着她,想说“我会等你”,

想说“我们还会再见的”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

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咽声。我想抱她,想最后感受一下她的温度,却被她轻轻推开:“别这样,

沈知,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。”她转身走进安检口时,我攥着那幅雪景画,指节泛白,

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,我才蹲在地上哭出声,

周围的人来来往往,没人知道我丢了一个冬天的月光,丢了那个眼里亮得像玻璃珠的女孩。

走出机场时,阳光依旧刺眼,却照不进我心里的阴霾。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雪天,

想起她递来的那副手套,想起琴房里的《月光》,想起画室里的雪景画,

想起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。那些美好的回忆,像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回放,

却让我更加难过。我把那幅雪景画挂在宿舍的墙上,每天都会看很久。画里的两个女孩,

前女友结婚,我弹了一整天月光精选章节小说无广告阅读 二十盏灯小说 (二十盏灯)小说全集免费在线阅读 试读结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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